第五章 完美的陷阱 (第2/8页)

锚定感，彷佛在无尽的漂泊中，突然触碰到了唯一的真实。

    镜中的「夜凌」没有说话，但那微微放松的肩线和眼中罕见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柔和，g勒出一种他本T从未T验过的、近乎「安宁」的状态。

    他甚至能彷佛感受到镜面传来的一丝虚幻的暖意，听到风吹过湖面的细碎声响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被「静好」所定义的未来，一个与他「孤行者」道路截然相反的可能X。

    这惊鸿一瞥的暖意，与他此刻的孤绝形成了尖锐的对b，带来一阵轻微的、类似眩晕的冲击。

    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後退，切断这份突如其来的「共鸣」。

    另一面镜子则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景象。

    那是秩序议会白塔的最高层，他端坐於由纯白光芒构成的王座之上，身披象徵绝对权威的纹路长袍。

    下方是无数俯首的言律卫与数据流化身成的臣民。他的眼神冰冷，不带一丝情感，如同运算中的机械。

    他抬手，一道语律指令发出，整个空间的规则随之改写。那是一个拥抱绝对「秩序」，以掌控取代反抗的未来。

    还有镜像显示他沉溺於一段不断循环的记忆碎片中，对着一个模糊的、名为「源凌」的影子追问真相...

    也有镜像显示他彻底拥抱混沌之语，化身为纯然的毁灭者，手持燃烧着黑sE火焰的长弓，所过之处，语律结构如脆弱的玻璃般迸裂，化为漫天飞舞的「文字雨」。

    他像一个冷漠的观众，审视着这些源自自身潜意识的「自己」。

    它们真实而又虚假，诱人而又危险。

    然而，「艾莉娅」那个镜像所带来的细微涟漪，却在名为「理X」的冰层下，悄然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