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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空的。    另一边的裤兜也摸了下,只有一包瘪瘪囊囊的烟、和一只塑料打火机。    钱包大概刚刚跑的时候掉了。    贴着电话亭的玻璃门坐地上,他咬出一根烟,噌噌两声,齿轮擦出一点点火星儿,就是不肯冒一簇火苗。    再往底下一看,里头的油只剩个底儿。它偏偏在这时寿终正寝。    一股烦躁顶上脑门,孟昭把头往后仰,后脑勺靠着玻璃门,尽可能放松地干熬。    他也不知道自己熬个什么劲儿,但要是乱扑腾,身上这些口子就立即玩命儿冒血。    夜里不见得多凉,一股一股的小风陆续吹过来,柔柔的,挺催眠的。    一旁的树叶微微发抖,他就看树叶打发时间,须臾,忽然被一声尖叫吓得一激灵。    是一对小情侣。    女孩说,这有个人,要不要报警。    男的叫她不要多管闲事,拽着她胳膊要拖她走。    女孩拖拖拉拉不愿意走,孟昭就睁开眼看过去,抬手指了指电话亭,然后问:“可不可以给我一枚硬币?”    那女孩身上还穿着白衬衫和酱紫色的褶裙,是附近一所贵族中学的校服,孟昭认得。    她怯怯地摸钱包,大概是没找到硬币,最后还是她男友不耐烦地掏了一把硬币,无所谓地全堆放在路缘石上,再次拽女孩离开。    孟昭看着那女孩的瘦窄的后背,忽然想到她比自己小不了多少,也可能是一般大的年纪。    真好。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攒了力伸手臂够来一枚硬币。像一百岁的老爷爷,颤巍巍爬起来,进电话亭,把那枚粘上血的硬币塞进深刻而笔直的投币口。    电话拨通,那头先说了话:“喂,哪位啊?”    “我是阿昭。”    电话里抱怨: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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